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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朝古都的西安,城市格局的演变一直遵循着传统风水讲究。秦砖汉瓦,唐风雅韵,赋予了这座城市文化积淀的魅力,历史的长河中,城市的发展总是有人物做为承袭,今天,我们请西安风水大师严峻老师给大家讲讲西安风水。
首先,西安的风水好不好?从历史看,在这里的“人”是谁,理论上而言,任何一个干支为吉的程度强势,都能够使这个人成为帝王,所以西安风水上没什么问题,只是适合金水为吉的人在这里。记住,风水是为人服务的,不要本末倒置。
西安市是在咸阳的基础上扩建而来,咸阳在夏朝时期是氏族部落酋长居所,突出军事要塞防卫功能的特征,不能以风水论。西安风水大师严峻老师:当时有邰氏和有扈氏的封地以渭水为界,咸阳作为有邰氏国都自然是以靠近水岸为主,背后是自己的封地,前面是与有扈氏的界河,据守天险、地平水丰,可居可战,才是最需要考虑的。到周代武王以西安市为都城,是在咸阳、丰京和镐京等几个毗连城池的基础上营建的大城,优先考虑的仍旧是军事价值。
西安市南边是无法逾越的秦岭,北面是天险渭河,河对岸还有老城咸阳作为前哨,在军事上这是极其合理的选址。西安风水大师严峻老师:战国时期犹重都城的防卫,在渭河平原两侧都有山,但南部的山高耸险峻无法逾越,适合背靠,北部的山平缓,犬戎沿河谷南下,较为便利,自然不能当做背靠的依仗。故而秦孝公要迁都咸阳,把渭水以北的大面积开阔地带当做战略缓冲和农耕基地。这些选择都是以军事为目的,不以风水为依据。风水学在当时还不是很成型的学说,尤其是给一个城池定风水,是到晋代才完善起来的,夏商周三朝时期不大讲这个。
咸阳之名,在于其南首泾渭,背依九嵕,此二者俱为阳。可是将视野放大到整个关中乃至关中以外,九嵕山所在之北山与秦岭相比完全不算为山,泾渭虽汤,可是与秦岭以南诸水相比远远不算作水。关中的特殊就在于秦岭,秦岭为中华龙脉,有类脊梁,太白、华岳、嵩高、中条、熊耳尽为其山系或支脉。若言昆仑为“万山之大祖”,则秦岭为“众山之小祖”确是实至名归。秦岭为中华南北分界线,山之两侧,气候水文风土人情截然不同。
总体而言,北方为旱,南方为润;北方为土,南方为水;北方地广千里而气势雄浑,南方山清水秀而温润柔美;北方作阳而南方表阴。这么看来,西安位于中华南北分界线之北,背面有黄土高原及大漠等“至阳”,此为“据阳”;面向苍郁秦岭、江汉甚至整个南方,此为“制阴”。西安风水大师严峻老师:最重要的是她紧邻这条分界线,据阳足矣而利于制阴,临阴阳相会之割而略占阳势,此为极妙。而南京从小范围看和西安类似,也是“背水面山”,斜倚大江,南耽钟山,可是建都于南京的政权不可谓不短命,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其位于江淮之南而面朝北方,此谓“以阴御阳”,当然不符以上条件。
应该承认的是咸阳之地,小范围来看是“背山面水”,大范围来看也是“据阳制阴”,其实单论风水是比西安更优越之所在,可惜渭北一带面临北山,土塬嵯峨,发展空间受限,故而论实际情况定不比西安,这也说明理想总是相对的,完美的不一定现实;舍小而存大,不至于“失正”,反而照顾到了现实情况。
除了我上述提到的所谓“据阳制阴”以外,气势汇聚也极为重要。黄河以“几”字形折绕囊括了整个陕西,西安之北,泾、渭、洛、河悬于头顶,表以天汉;西安之南,秦岭以一定弧度怀抱了整个关中平原,垫在足底,此为后土。自此,则乾道坤德具备,天命所归,社稷所倚。另外,西安周边太华、骊山、浐灞涝潏,虎踞龙盘,真所谓“山河环绕,气势团聚”。综上,得乾坤正气,复有山河聚势,正得此言。反观北京洛阳,虽也是山河环聚,然而洛阳东面为广阔无垠之黄淮平原,北京东面为茫茫沧海,此为忌,易“泄气”。
因此历史上定都洛阳之政权,鲜有强盛:周东迁,礼乐崩而王道微,且无力回天;东汉自明章之后多幼主即位,外戚权重、飞扬跋扈;西晋世风浮夸人道颓靡,终酿“五胡乱华”。北京相对好一些,因为其东虽有沧海,然犹有辽东、胶东两半岛拱卫并聚气,故气不易泄。定都北京最长久的两个王朝为明清,明亡罪在辽东连年恶战,后失山海关而南明亦不保;清亡累于列强自海上而来,辽东胶东旅顺威海尽失故而根基动摇,国祚难长。自此观之,明清之亡在于失辽东胶东聚气之阀,此阀既开,则气势必泄而宗祧难继。再看南京,其虽无上述“据阳制阴”之好,却也是山河环聚,不易“泄气”之地,可惜始皇挖秦淮河以泄金陵王气,自此,南京断无任何建都优势,遂酿就千古悲怆。 古人所言紫微星为天帝所居,在天之西北,而关中正在华夏域内之雍州,雍州为九州西北,为禹迹中膏腴之地。西北所在,皇天所倾,建都设邦,易得天命。故司马迁《史记》有言:“夫作事者必于东南,收功实者常于西北。故禹兴于西羌,汤起于亳,周之王也以丰、镐代殷,秦之帝用雍州兴,汉之兴自蜀汉”。顾祖禹《读史方舆记要》亦曰:“陕西据天下之上游,制天下之命者也。是故以陕西而发难,虽微必大,虽弱必强,虽不能为天下雄,亦必浸淫横决,酿成天下之大祸。往者商以六百祀之祚而亡于百里之岐周,战国以八千里之赵、魏、齐、楚、韩、燕而受命于千里之秦,此犹曰非一朝一夕之故也。若夫沛公起自徒步,入关而王汉中,乃遂收巴、蜀,定三秦,五年而成帝业。李唐入长安,举秦、凉,遂执箠而笞郑、夏矣。盖陕西之在天下也,犹人之有头项然。患在头项,其势必至死,而或不死者,则必所患之非真患也。”由此观之,定都长安,居紫微帝里之正,用高屋建瓴之势,就地缘政治而言,风水无恙。 当然,在德不在险,风水地利不是最重要的。
上面说到,咸阳之风水当为关中之最,可惜秦兴也勃,亡也忽。究其根本,当是囿于暴虐天下、不惜民力,终至千夫所指、万人侧目。“天视自我民视,天听自我民听”,人民是上天在人间的眼和耳,失了民心,便是失了天命,“革命”在所难免。西周汉唐虽都于渭水之南的长安,却修民德化、与民休息,故享数百年之祚。
综上,渭北风水好于渭南,咸阳风水胜于西安;可是考虑实际发展需要,渭南之西安更为便利。从大的山川地形上讲,西安风水不但没有什么问题,反而冠绝赤县神州。